中年子道:“不知道他的法号,只知道他俗家姓霍。”
关山月知道大胡子姓霍了。
僧人道:“本寺不知道寺中弟子的俗家姓氏。”
中年子道:“他有付大胡子。”
僧人道:“本寺未见有大胡弟子子。”
中年子道::贵寺现有多少位师?”
僧人道:“眼下不到十人。”
中年子道:“这么一座大寺院,怎么还不到十位师?”
僧人道:“两位施主看见了,本寺的香火养不了那么多弟子。”
中年子道:“本寺是座古刹,也是座名刹,香火不该不盛。”
僧人道:“本寺的香火本来很盛,‘西安’一带的寺院没有能跟本寺比的,可是不知怎地,近年来本寺的香火都转往‘兴教寺’去了。”
中年子道:“兴教寺?”
僧人道:“就是由此再往南二十里的‘兴教寺’。”
中年子道:“我知道,寺內有三座塔,一为玄奘大师埋骨之所,另两座是大师两位室弟子的埋骨处所。”
僧人道:“施主说的不错,正是那座‘兴教寺’。”
中年子道:“‘兴教寺’无论如何都不能跟贵寺比,贵寺的香火怎么都转往‘兴教寺’去了?”
僧人道:“这就不知道了。”
中年子道:“我有个不情之请,能不能烦师带领,让我逐一见见那些位师?”
僧人道:“施王是不放心?”
中年子道:“不瞒师,我还真怕我跟这位要找的人,把胡发也剃去了。”
僧人道:“两位施主要找的这位是…”
中年子道:“是我一个亲戚,原在城里‘卧龙寺’带发修行,前两天我到‘卧龙寺’去找他,都听说他已经离开不少年了,‘卧龙寺’的师不知道他的去向,我却知道他不会远离‘西安’一带,因此来各寺庙逐一找寻。”
僧人道:“原来如此,佛门本该与人方便,两位施主请跟贫僧来。”
他合什一躬,转先行,往刚走过来的“大雄宝殿”旁走去。
关山月跟中年子跟了去。
僧人带着关山月跟中年子,逐一见了八名僧人,有老和尚,有中年和尚,还有两名年轻和尚,中年子并没有认出哪一个是剃渡过的大胡子来。
关山月在旁察言观,也相信中年子没有认出是真不假“牛头寺”的这些僧人里,并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大胡子。
道过“打扰”之后,中年子跟关山月离开了“牛头寺”
往山下走,中年子道:“你我上‘兴教寺’去。”
关山月道:“悉遵芳驾带领。”
中年子道:“除了找他之外,也该去看看,‘牛头寺’的香火,为什么会转往‘兴教寺’去。”
关山月道:“一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中年子道:“我想不出任何道理。”
关山月道:“或许是因为‘兴教寺’有玄奘大师的埋骨塔。”
中年子道:“修‘兴教寺’,有玄奘大师的埋骨塔,可不是近年的事。”
关山月道:“这倒是。”
那就不是因为这。
究竟是因为什么,如今谁也不知道。
关山月并不关心这,他只关心哪里可以找到大胡子,所以他并没有再说什么。
既想不出任何道理,中年子也没有再说什么。其实,在她来说,也只是好奇,并不真正紧要;她真正紧要的,也是哪里可以找到她要找的人。
就这么说话间,两人已下了“牛头山”到了山下之后,中年子才又说了话:“去快点怎么样?”
关山月道:“悉听尊便。”
他这里话声方落,中年子已腾而起,飞she不见。
一看就知道,功力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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