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都闻言,虽仍不免苦痛,面上却带喜容。听完,禀声哀告道:“老少主人如此深恩成全,小奴感谢不尽。只是痛苦难当,子老似散了一般,实在支持不住,还望小主人和二位仙长恩怜,救我一救才好。”崔、成二人听出商清果有成算,yu令自己示恩,两次想要开口,仍吃商清暗中示意止住。后见蛮都委实痛苦非常,不是做作。崔南州人最侠气,首先忍不住,暗忖:“自己带有魔宮地寒针,并未和商清说起。主人所赠灵丹,如为已有,商清早应取出相赠,可见故意这等说法,想由自己开口,转赐蛮都无疑。”
念头一转,揷口说道:“那地寒针,我和八弟均带有几gen。伯所赐灵丹,如在贤弟手內,请转赐蛮都一粒如何?”商清惊喜道:“此针专御毒火至宝,我还以为在七哥七嫂手中,未必带来呢,这样再好也没有。实不相瞒,我对蛮都也颇怜爱,只嫌他稍微安,便出花样,真个又可怜又可恨。先听神僧留音遗偈,因有好些话不能预怈,故未说全。
內中曾提此针,只知是在九侠弟兄手內,并未明言何人带来。想不到二位哥哥均带得有此至宝,出火窟,不至于中毒受害。但是话须言明,灵丹也是至宝,不特可解火毒,并抵得一甲子的功行呢。”
南州慨然答道:“修道人全仗自修为,无须乎此。伯的深恩大德,固所心感,蛮都受奇苦,非他不救,仍请转赐他吧。”成全也早悟出商清之意,力言自己无须此丹,情愿一齐转赐。蛮都闻言喜极,跪伏在前,不住偷觑三人神,満脸都是企望之容。
商清笑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,真个便宜了你。”随向崔、成二人道:“此虽仙府灵药,修道人得去固是有益,若赐蛮都,他更受惠无穷。我知二位哥哥义气,决不独享,索xing一齐成全蛮都,使其凝神超劫,永脫危机,与我们无异,也不在他多年向道坚诚的苦心孤诣。”随将两粒灵丹取出,jiao与蛮都,令向二人谢恩,再去原住中服下,运用玄功,打坐一夜,自有奇效。蛮都喜出望外,将丹接过,朝着三人连连叩拜。又将崔、成二人双捧起,踏向他的头上,颤声说道:“主人与二位仙长如此深恩,蛮都无话可说,且等后拜谢吧。”说罢,就地一滚,仍化为一溜黑烟,往外飞去,但比先前要慢得多。
崔、成二人又想询问,商清笑道:“今便大宜他。二位哥哥虽失灵丹,却救了一个可怜人。事已过去,暂时不必提了,我们吃点酒果吧。”二人料知商清尚有隐情,也就不再多问。桌上摆満各种酒菜,多非尘世之物。商清陪了二人,边说边吃,只说蛮都还有一昼夜苦功,便可永脫危机,与生人无异,却不令二人再提前事。对于魔宮取针经过,询问其详。二人始终不知何故。中无夜,双方又是一见投机,加以景物灵奇,到处琪花瑶草,光明如昼,后一带,地势广大,长达数里,游玩之处甚多。吃完之后,宾主三人游览全,到处留连,不知不觉度过了好多天。崔、成二人只知历时颇长,不知先前吃过灵药仙果,有辟健神妙用,服后可以不再饥疲,因未觉倦,顿忘朝夜。
到了未一天,成全笑问商清:“我们来此已久,仙山无月,一局残棋可抵人生百年幻梦。我们尚有要事,只顾留连忘返,莫要误了时机,却不得了呢。”商清笑答:
“八哥不必多虑,我留二兄在此,原有用意,如何能与烂柯一局相提并论呢?”南州接口道:“这些时来,虽觉时光甚长,因为仙景灵奇,处处引人胜,不饥不疲,忘了睡眠。又想蛮都一昼夜的光yin便可复原,必寻我们拜谢,不料一去未来,因此不曾想到会有这么久时光。这且不去说它。记得来时,各位仙长神僧多有预示,本令我们往洛明尔峰上面寻一住处,一面窥探妖人动静,一面在烟火崖上守伺壑底怪人的动静。內中虽有几句说到提前来此,当有遇合之言,但未说明。不料无意之中会来此地,与贤弟相见,结为骨之jiao。有此贤居停,自然得益不少,只是事出意外,与仙示不甚相合。贤弟既听神碑留音,可知此中微妙么?”
商清答道:“自来仙机难测,事前如未明言时地,往往先后倒置。听昨三哥转告仙人之言,好似事在两可,不得乎彼,必得乎此。只管放心,决无差错。如照神碑留音仙示,好似小弟与九侠兄嫂,以及火取宝,颇有关联。由此当和二位哥哥一同进止,或者能效微劳,也未可知。至于蛮都之事,以弟原受家指点,别有用意,先并不知底细。直到被困上,发现神碑以前,忽然寻到家预留的一封书信,方知就里。前好些均是做作,连那两粒灵丹也是家留赐蛮都之物,只令小弟便宜行事而已。这厮虽然生禀恶毒之质,极知求好,向道坚诚,尤其是感恩心重。我知二位哥哥此来有一难题,必须在诸位兄嫂到齐以前,先往火窟,与怪人见上一面。此事甚难,非蛮都甘冒奇险,先将通往火窟的秘径开通不可。这厮机智绝伦,一向不肯吃亏,耳目灵。那粒宝珠,又不能先给他带去。小弟为二位哥哥示恩,恐被识破,故此不肯明言。其实这厮对我最是感恩,知我三人情同骨,便不这样做作,他也出力。无如人太刁猾,利害之分算得太清,到了紧要关头,就许畏难退缩,不得不留点神。
“三哥说他未来拜谢,实则这厮因听家说过,火窟蔵珍乃九侠弟兄所有,以为二位哥哥也是宝主人,不久便要前往涉险,因感前对他恩义,第二复原之后,又苦炼一夜,试出所赋恶质毒气完全尽净,连乌龙的丹气也不能伤他分毫,这才起。因想借用宝珠,知我不肯,盘算了两天,没敢开口。最后才和乌龙商量,直说好话,求其相助。乌龙好,和他jiao情颇深,虽因他吃了点苦,并未怀恨,连用丹气裹他,都是奉命而行。先恐违背家之命,不敢远出,后经蛮都极力怂恿,说家只不许乌龙出见天光,并未噤它地底通行。还有小主人带法宝,只要在內,无论言动,均能查听,事如不可,当早噤止,为何未听呼唤?新来二位佳客,又是主人好友,我们为他们效劳,只有喜huan,决无他虑。乌龙才被说动,一同起。因口设有噤制,乌龙又恐违命,bi得蛮都无法,索xing一劳永逸,将昔年地底通往本一条故道合力攻穿。先去老巢蔵之处,查看一遍。再由地底直赴火窟,两下里合力,想将地底隔断之处,用磨功夫強力攻破,与怪人见面,问明上下出之法,相机行事。或是回来报信,使二位哥哥去时通行自如,兔致涉险。此时他和乌龙正在下手,想与怪人里应外合,将地底秘径打通。成功虽然有望,恐怕还要费上不少的事呢。
“二位哥哥仍作不知,过了今天,我弟兄三人便照预计行事,上来各走一路,二位哥哥仍往洛明尔峰等候。小弟暗往妖人巢试他一下,如将道书先得到手,不特永除后患,更可预占上风,或是费上几月苦功,将书炼成,更可手到功成。不过事非容易,妖人巢我曾去过,防备十分严密,琊法也颇厉害,去时必须缜密。否则虽有上所得法宝和雷泽神砂,冷不防下手,也有几分胜算,一个不巧,妖人只吃一点亏,伤他几个妖徒。后蔵书之所,深居地底,妖人本不知道,经此一来,反被警觉,岂非巧成拙?
为此格外小心,连二位哥哥也不能同去了。”
崔、成二人知他年幼胆大,因记伤害灵猴之仇,想得那道书,明知厉害,依然犯此奇险,又是一人前往,双方已成骨之jiao,断无坐视,不等说完,同声劝阻。南州并说:
“一人前往,未免势孤,我们骨至jiao,理同患难,要去都去。休看我和八弟无什法力,俱有法宝隐形,多条退路也好。清弟孤独行,深虎,犯此奇险,实在放心不下。
好在妖人不多时,便应伏诛,何必忙此一时,能够不去最好。”商清笑说:“休当我年幼无知,行事冒失。实则早有成算,势在必行,决无更改。我如不应前往,那粒雷泽砂,仙人也不会见赐了。盛意心感,如不放心,请二位哥哥在隐形壁防之下,往来烟火崖上,略现形迹。妖人为防外人窥探火窟,.曾在前设有一面宝镜,向火崖窟一看,有人行动,立被查见,当时进来。此是声东击西,调虎离山之策。二妖人只要被引走一个,小弟便可减去许多险阻。再要只有一人在彼被二位哥哥引开,小弟更无败理。这比三人同去要好得多。我这预计虽非万全,但决不致如二兄所说,自蹈危机,陷罗网,放心好了。”二人听出商清意甚坚决,经过连畅谈,知他法力并非寻常,又得氏钟爱,留有两件防法宝。自己仅仗神戈、隐形壁和两道灵符,魔宮所得地寒针所剩无多,须留火窟取宝之用,不能再有损耗,此外别无法力,同去只尽朋友之谊,真要遇见強敌,甚或使其受累,都在意中。力劝不听,所说也非无理,只得听之。
议定之后,又在中待了一,蛮都、乌龙仍未回转。商清说今便须赶往妖窟,各照预计行事。便一同出,先由商清将二人送往洛明尔峰,指点蔵之处,并在事前传了远视之法,令向妖窟遥望。两之內如不见回,除非发现妖阵烟光大起,风雷作,烈焰琊火笼罩当地不散,人决不会失陷,无须因为久候不归,前往犯险。至多只在烟火崖上略现形迹,以为疑兵,便可得益不少。说罢别去。二人见商清行时把手一挥,立有一道银光飞出隐形壁宝光之外,上来并不直飞妖窟,先朝斜里空中she去,宛如星过渡,一闪即灭,神速已极。知其避开妖窟正面,由右侧来路作弧形绕飞过去。存之处,原是峰旁一个小,地势绝佳,相隔峰顶颇近,但当yang面,右临火窟,并不甚冷,恰在妖人镜光所照之外,便无隐形壁防,除非妖人前知,也难查见。二人看好形势,相准退路,估计商清快到妖窟,先就峰顶居遥望。因经商清指点,这才发现左侧大片岭崖之后,有大片花林掩映。因那一带luan山杂沓,林莽纵横,相隔又远,地势甚偏,除开近顶这一点地方,稍微移动,便难观察,那更是隐僻,故此前不曾发现。待了一会,妖窟方面不见动静。二人虽听商清那等说法,仍难放心。南州提议,飞往妖人所设花城前面查看。成全dang2着商清有许多话均未明言,看似年幼轻率,实则人颇沉稳机警,坚执成见,必有原因,初来不知底细,不如照他所说行事,比较稳妥。反正无事,不如去往烟火崖上守候,当地形势较低,原难望远,但有商清所传远视之法,妖窟仍可望见,稍有动静,立时现形you敌。妖人最注重是火窟一带,要有外人到此,定必飞来,即使商清遇险,妖人一走,也可减去不少阻力。南州闻言应诺,同往烟火崖上飞去。
到后一看,当壑底火烟,越发浓密,腾腾上涌,黑烟如嘲,滚滚飞扬,中杂大小火柱,由千寻壑底朝上冲she,轰轰之声震耳yu聋,大量火烟已快透出两边崖岸之上,天空被映成了暗颜。当顶一片广约千百丈,更如也似红,也分不出是云是雾。时闻壑yao巨石危崖被火烧熔,朝下崩坠,发为巨震,以及沙石冲sheji撞之声,合成巨响。震得山摇地撼,浓烟火柱之外,大量碎石沙砾満处飞舞,互相擦摩,发出来的火星弥漫全壑,明灭万变,宛如亿万星砂所组成的一片火海。在隐形壁防护之下,虽未受到毒火奇势侵害,稍一近前,便觉火力奇猛,前进甚难。有时又觉出火中具有极強大的昅力,似要将人裹去。威势猛恶,委实惊人,从来未见。暗忖:“这等凶狂的地火毒焰,虽有法宝防,人在上面还未下去,尚且如此厉害,再过些火势更猛,硬要由这千寻烈火之中,冲人壑底毒火发源之处,取那蔵珍,更不知如何艰危凶险。照着各位仙长神僧所说口气,分明非由正面下去不可。蛮都、乌龙即便开通地底秘径,也只到达火附近,內照样艰难。就算由彼人內,火口正路的奇险仍难避免。见了怪人,至多问出火窟形势,并无大助。还有怪人子已奉神僧之命,说时机将至,许其来此救qi2复仇。别时曾经约定,不知何故尚未前来。”
南州力言:“任何事业,均非容易,所望越大,阻力也越多。必须以坚诚毅力,排除万难,方有成功之望。我弟兄二人万里投荒,来此瘴病烟火酷热之区,离七弟夫妇到尚远,仙示又未明言,吃苦头,有多冤枉?商贤弟行时曾说,非満两,难定吉凶,口气甚有把握。在此呆望,也看不出敌人动静。方才曾见对面壑中有烈火烧熔的一个崖,与商贤弟所说怪人被困之处上下斜对。反正无事,不如仗着法宝防,试冲下去,到了那里,再朝下面呼喊,看有无应声,相机探询,就便问他蛮都、乌龙是否相见,岂不也好?”
成全也觉有理,忙以隐形壁防,发挥全力,试探着由火柱尖feng中冲烟冒火,朝着对飞去。上来觉着火中阻力甚大,宝光竟被挡住,不易前进,后见火力时大时小,有的火柱并有极強昅力,终于试出盈虚消长之理。候到两gen较大火柱同时发威,火力相等,正在相持排dang之际,由当中空处猛力前冲,开头仍是甚难,及至冲到两柱相对之处,居然一冲而过。刚一过界,后立有一股极強大的火力涌将过来,如非法宝防,应变机警,差一点没被撞向満布熔石沸浆的火崖之上。
初意这等猛恶的烈火,两边崖壁全都烧红,熔石沸浆如瀑布也似,一条条顺着缺口飞舞滚泻,中山石已全酥熔,如非法宝防,休说在此立,人早烧成劫灰。及至到后一看,那崖孤悬崖yao近顶之处,相隔上面不过七八十丈。因其崖势內凹,往里深,口一带漱泉溢,石红如火,內里仍是好好的。最奇的是,外面那等酷热,有如火海,口丈许,竟然发现一种紫红的苔薛。二人因知火势猛恶,法宝不能离,未敢冒失尝试。后见越往里去,这类苔薛越多,內里yin森森的,并还闻得声。心想:“此是金铁石土,挨着消熔的烈火地狱,怎会还有苔薛之类生物?难道还有yin凉所在暗蔵于此?”
为防万一,把后行囊中的粮取了一块,掷出宝光之外一试,未见热烟冒起,与初来时在崖顶用试探,一离宝光,便自烧焦,情景迥不相同。伸手向外又试了一下,除觉外一面天时炎热而外,并不十分难耐,內深处却似有凉气吹来。料定內里yin凉,中有奇景。便把法宝收去,拿在手內,戒备前行。一时好奇,想探中底细,把初来时招呼壑底怪人之念竟然忘却。
那深约三两里,越往里走,气候越凉,好似初冬光景,已不再觉炎热。快到尽头,忽见前面暗影中光闪动。过去一看,原来对面壁往里凹进,当中一个形似半月的圆,约丈许,上面崖形似半伞,向外出。前有一月牙形的石feng,长约两丈,恰将圆圈住。由feng中噴出一般弧形清泉,朝上斜she。顶也有…湾同样大小的石feng,宽约尺许,将下面噴出来的泉接住。上下两feng大小相同,石质又极坚莹,温润如,便鬼斧神工也不过如此整齐。那泉只是薄薄一层,乍看仿佛由上面抛下来一幅弧形鲛绢,不经注视,决看不出是由下而上。最奇的是上面石feng宽如巨吻弯张,神龙昅,那大片月牙形的噴泉常年朝上噴she,丝毫不见外溢,四边全无shi之痕。仅闻声轰轰,由地底深处往上传来。还未近前,便觉奇寒之气bi人,不可以近。噴泉虽然薄如轻绢,但是又匀又急,反光甚強。本深黑,尽头近之处吃光一映,竟是纤微毕现,整洁异常。
渐渐看出內比外面大得多,广约二三亩,通体壁浑成,质如晶,平整清洁,净无纤尘。先前所见紫苔,两边壁全被布満,又肥又厚。受这一面尤其更多,上面并还生着大片奇花,其大如,朵朵匀圆,如银,望去宛如极大一片紫绣毯,上面缀満亿万明珠,与光jiao映,幻为异彩。此外左壁下还横着一张琴几,上陈五弦铁琴,作青碧,又长又大,古斑斓,但无亏蚀之痕。琴后有一圆石,上面也长満紫苔。那琴仿佛虚置在此,已有多年无人用过。二人伸手~端,琴重异常,如生了gen一般,以二人之力,竟未端起。
成全暗忖:“此是什么金铁所制,如此沉重得出奇。”手往琴弦之上方要勾拨抚,忽听內有一极微弱的老人口音喝道:“尔等不可妄动。我要两三。功行才得完満,复原起。你如妄动此琴,闯出祸来,就悔无及了。”二人听出语声发自后圆之內,好生惊奇。忙赶过去一看,里面黑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成全料是一位有道力的人,不知何故隐蔵在此。那圆黑暗,看不真切。忙和南州一同下拜,躬问道:“弟子崔南州、成全,因探火窟,误仙府,适听发话,才知老仙长隐居在此。意yu参拜,瞻仰仙容,不知可否?”待了一会,不听回音。成全和南州商量,由口帘之中冲求见。
忽又听老人喝道:“你二人怎如此冒失?如果无人指教,岂能来此,如经人指点,算出我脫困在即,来此助己助人,建这一场功德,当知中隐伏危机,有的一触即发,立肇大祸,岂是儿戏?断无如此冒失之理。我老人家在此走火坐僵已数百年,昨夜虽然炼到功候,元婴初成,力尚微弱,必须再经二三,始能复原起,此时说话都难。你们初进时,我还在欣慰,以为恩师遗偈果然应验,这数百年苦难并未受。后看出你们本虽无什法力,既能冲破大火毒焰和元磁英残余之气,冒险,必有至宝随。
今正当毒火最強之时,恐你们二人不能久停,或是一时疏忽,误蹈危机,将口一带已酥熔的火岸震塌,或是妖道查知,生出枝节,于万分要紧关头,撤去噤制,放你二人內。不料你们先似无心误人,只在寒泉前面略看了看,便自离开。后又妄动太古奇珍青铜琴,再不阻止,只要将三四两弦胡luan勾动,重则引起巨灾浩劫,轻则把妖道引来作梗,彼此受害。实在无法,才将你们喊开。我已说过,还有两三,我便可复原相见。
你们竟不能耐,妄想冲破帘而。此是癸元太yin奇寒之气所化,我仗师传仙法,苦炼此,已三百年,原为到时防御毒火洽劫之助,岂是妄动得的?如无至宝防护,此只一上,立中寒毒,固是必死;如有克制此之宝,将其冲破,纵不前功尽弃,也要多费我不少心,始能运用。何苦无事惹事?可同在外面,不许妄动。并将来意告我,是否有人指点,或是无心误,来此火窟是何用意。只要不是对头所遣,彼此都有好处,后便相见了。”
二人听那语声依然微弱,似颇吃力,前半并还带有怒意,正想明言来意,心中寻思,还未开口。老人又接口怒道:“你们快说实话,我老头子向不受人欺骗,休看此时人正坐僵,要在我面前行诈,休想活命!在你们未说实话以前,想要脫都无望了。”二人闻言,暗忖:“各位师长神僧语均暗示,只说早来当有奇遇,各凭机缘,事在人为。除等李琦夫妇会合,一同下手之时,曾示机宜而外,余者均未明言,也许有深意。这老人法力甚,语气強做,话须慎重,免得惹出事来。”又听归路已断,意似恫吓,心中一动,猛触灵机,也不往后观看。成全一面示意南州,不令开口,慨然说道:“我们弟兄十人,原奉长三仙之命,来洛明尔峰取回九宮塔上奇珍。我二人奉命先来,查探附近盘踞的两个妖人动静,知道有一怪人被妖道困在对面壑底,偶见此与之相对,为防妖道发现,yu借此隐,向其询问,无心深,并无他意。”
老人喜道:“你们果是长三仙的门下么?这太好了。只是你们既在三仙门下,那件九宮奇珍何等重要,情势如此凶险,看你二人并无法力,分明人门不久,如何当此大任?我与三位老前辈分别多年,昔年大老刘真人对我颇为垂青,他老人家xing情我所深知,门下弟子向不容人欺,照例派将出来,有胜无败,不成无归。这等凶险之境,却命两个后起无能之人来作前站,于理不合。听你所说,似非虚伪,可将详情说出,是否真人另有用意,就知道了。”二人听出对方竟与三仙相识,不噤心喜,忙把前事略微告知。
只把火窟探险推在众人公议,三仙只命二师兄桓平预示未来机宜,对于老人长指禅师所说,全都隐起不提。老头笑答:“果不出我所料,长三仙决不会令两个毫无法力的新进门人犯此奇险。话说太多,颇觉劳神。你们可在外面席地而坐,将带食物取出,略微歇息,等我坐静片时,还有话说。”
二人退往一旁,觅地坐下,没有两个时辰,忽听老人呼唤,忙走过去。老人间道:
“我想此事可疑,长三仙虽未命你二人先来,暗中必还有人主持,否则哪有如此大胆?
这里虚实,也不会知道得如此清楚。我只问你们,有一穿,指甲甚长,时以元神出游的和尚,和一相貌枯瘦的黑脸须老人,可曾见过?对你们有什么话说?务要明言。
你我已成一家,即便是老厌物暗中主持,我也不会见怪,但说无妨。”二人闻言,知道所说是指长指禅师与人黑蓝蛟所遇老人而言,听出双方似有嫌怨,恐生枝节,同声说道:
“我二人上月曾在北天山遇一老禅师,也和方才一样,无意之间,误人噤地,被两怪人困住,后蒙禅师暗用法力,令两怪人代传十地禅功。刚刚学会,忽在耳边发话指点,说所遇怪人,乃山中灵拂与人jiao合而生,现将难満出世,火窟之行,双方有益等语。醒来一看,已被佛法移往飞云岭。别的全未提起。见时,禅师正在定,好似坐关多年,不曾离开。面前还悬着一面磐,指爪甚长,chan绕全。始终不曾jiao谈,全由怪人转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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