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非常简洁:“喂,小米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老地方见。”
不等我反应,电话被挂断。从听筒里传出来嘟嘟的耳的芒音。仿佛细密的针,戳在我的脸上,尖锐而辣火辣的难过。
我妈在厨房里也能监视我,大声地吼:“谁啊?”
我说:“深北要我陪她去做头发!”—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,而且总是爱拿深北做挡箭牌。
“早去早回啊!”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妈还在唠叨:“这孩子…”
我也不由跟着感慨:这个男生,我非常shu悉他的声音,shu悉到仿佛是自己的声音。可是,从此再也听不到了,尽管他信誓旦旦地对我讲他会经常打电话给我,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千里迢迢从加拿大打电话给我,换句话说即使打了又能怎么样呢?他人都不在我边。
但听到他的声音,我还是ji动,飞似地跑了出去,连拖鞋都忘记了换。
他帅帅地戴着一顶bang球帽出现在我面前。
站在yang光下,一脸的灿烂。
“嘿!”
他问我打招呼,然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低头看着地面。他这个人,很是yin郁。跟他在一起,常常猜测不到他的內心,像是站在一片深沉而无声的大海面前,无法预测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。
可是,他这个人,我还是喜huan的吧?
他穿衬衫。好看。
他却总是说难看。这一服,是学校规定要穿的。末了,还要补充一句,真难看!
我们一前一后地在运动场上走来走去,我望着他,他的目光却拉向远处,风吹来,他的衬衫被风吹来,可是我的视线无法逾越他那薄薄的衬衫,看见內里的涌动。
他半挽了袖子:“我们去打篮球?”
我摇了头摇。
“为什么不打了,你不是一直赖着我要学的吗?”
我说:“你是不是真的就要走了?”
他说:“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。”
我像言情剧的酸人一样酸溜溜地问他:“永远有多远?”
他不说话了:“可是你还是我的…朋友啊!”
他又笑了笑,非常净的笑,与他严肃起来时候yin郁那么不一样。他说: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?”
我没说话,但脑袋里却想到那一幕:半年之前,就在这个体育场举办的jay的一场演唱会上,我们两个因为见到偶像ji动得不顾一切地蹦跳鼓掌,最后不知怎么搞的,没有廉聇地抱在了一起。然后,就这样,我发誓一定要剐了这个占了我便宜的小人,于是就跟在他庇股后面一直一直追问他的姓甚名谁。像个催债的一样,终究是认识了。
在运动场外面的小树林里,我们大吵了一架。
却成了朋友。并且还一直持续到今天。
他从服里掏出一张纸,说:“这是我在国外的地址,给你!”
我微笑着接了过来,然后当着他的面,一条一条撕碎。然后,我非常冷静地说:“你知道么?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。我可以在一转之后就把你忘记!”
他前所未有的惊讶,站在那说不出话来。
我得意地笑了。
然后转过,迈着可笑的大步走开了。
一步,两步,三步…你知道吗?那一刻,我多么想他冲上来,紧紧地抱住我,犹如那天在Jay的歌声里,他年轻的体紧紧地将我束缚住。我是一个多么不羁的孩啊。
我一边走一边哭。
我心里在喊:“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你走,其实我真的没法像自己说的那样,在一转之后就忘记你,其实我真的想留住那个地址,在你走之后给你写信打电话或者在MSN上聊天,其实,其实,我多么望渴你给我一个拥抱!我们在一起的一百八十一天,却只有一次拥抱。剩下的时间,都是在放学之后或者每个周末,在一起庒马路。——这就是我们的悄无声息的地下爱情,即使如此平静亦被时光带走,不可挽留。
为什么时间这东西就这么快呢?很快很快,快到让我不适应,快到让我忧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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