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北和小米手拉着手肩贴着肩,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甜筒,在呼呼生风的地铁站台上等待。边的有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孩,在听discman,似乎是放了很大的声音,她包里的电话响起来,也不去接。
于是,深北走上去,碰了碰她的胳膊:“喂…”
她摘下耳机,疑惑地看着深北。
“你有电话。”
“哦,谢谢。”她是东北口音,很浓厚,也许是赵本山的小品看多了,一直以来,觉得东北口音和时尚没法搭边,那太过不伦不类。“颜峻,你别在外面,先回家,自己点吃的。”
“…”“我在地铁站,信号不大好。我们经理约我出去谈点事。”
“…”“没什么,我们老板不能把我怎么样!就是把我怎么样不还有你嘛!”她果断脆地将电话挂掉。
“你听的什么歌,很好听么?”小米问。——小米总是这样,什么情况她都能与陌生人搭讪,且不觉得脸红。
“名字很好听,叫做《被风吹过的夏天》。”
然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。空。
再然后,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西装履的男人。——深北和小米都不喜huan这样的穿得很正式的男人,这样的男人浑都是铜味,又老又丑。她们喜huan像陈冠希那样坏坏的、嘴巴歪歪的小男生。若对一下号,范文希真就是那样一个小孩子呢。西装履的男人在她们面前停下了脚步,目光越过她们的头顶,落在那子的上。
“小huan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子边说边把一只手递过去。
深北和小米同时倒昅了一口凉气:“哇,好好漫啊!”
地铁来了。她们都跳了上去。地铁站一下变得空旷起来。谁都没有话说了,只能保持沉默,随着地铁在地下迅速穿行。
这个夏天,有点闷热,经常是热得没有一丝风,天像是一个被烧烤的闷罐。她们还记得去年中考前那几天时间,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,集体对她们卑躬屈膝:第八节课之后,是等待更加漫长的晚自习到来的一段间隔,每天这个时候,家长们都拥挤着来到学校门口,来了各种各样的美味,就是恨不得做一顿満汉全席运过来给自家的孩子吃。有些孩子对站在铁栅栏的外面的发脾气:“这什么呀什么呀,天天叫我吃这个腻歪死了!”
家长说:“这个对大脑好。”
那时候,小米就对着深北笑了。
她说:“我们不这样,我们做乖孩子!”
记得那时候,她们经常在一起谈论一个男孩子。是体育特长生。
她们似乎是不约而同地喜huan上他。相互约定:中考前的一天晚上就去对他表。深北想了想觉得不妥帖,因为那样会影响他的成绩。既然是喜huan他的,就要为他着想。他好我也好!小米听深北那么说当时就笑掉了,笑得花枝luan颤。深北搞不明小米为啥笑就穷追猛打地质问。小米说他好你也好,你不觉得这句话很耳shu吗。深北一下就想到了某个电视广告也吃吃地笑起来,于是点着小米的头说你好袄!
两个小破孩最后还是约定等中考结束后再去找那个男生表。小米还气焰嚣张地说他考到哪个学校我们就去哪个学校读书。我们要和他在一起。因为他是属于我们俩的。
上晚自习的音乐声响起来了。
她们叹了一口气,恹恹地走进了教室。
那真是一段黑的时光啊。天空如同一条黑汹涌的河,在头顶呼啸着淌过去。每当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,都觉得格外的窒息。
小米说:“天空不再是蓝的了。”
深北说:“真的不再是蓝得透明蓝得想要人凑上去闻一闻的天了。”
男孩然出现在小米面前的时候,她被吓了一跳,他拦住她,眼神里有淡淡的哀伤。
“你好,你可以陪我一会吗?”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小米矜持起来,——小小的窝在xiong腔里的心脏却在跳个不停,不知道漏掉了多少个节拍。
“可是,我喜huan你。”他踢了踢地面,语气淡得像是没加盐的菜,没有一点味道。
“哈哈哈哈!”笑了一会,小米恶狠狠地说“回家去和你妈说吧!”
小米的话像是一gen钉子,紧紧地将男生钉在了原地,他脸憋得像是茄子一样的紫。小米头也不回就走开了。
“你可以跟我去坐摩天轮吗?”男生还在他后大喊大叫。
小米说:“我恐!”
“那…”
“那就这样吧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小米特特挥斥方遒地踢了那个她暗恋了好久的体育特长生。心喀嚓喀嚓地疼,却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。其实她当时多想停下来,特温柔地对他说,这正是我想的呢!——好恶心好恶心,小米吐了吐头,把他一人扔在后大步走开。莫名其妙,真是莫名其妙!为什么要去做摩天轮?
她去找深北说了这件事,她们俩站在一块醒目得让人胆战心惊的大牌子下面:距中考还有15天。
阿拉伯数字15被写得很大很难看,像是一个怪物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惹我你就跑不了 OK,我出局 挚爱·青舂散场 烟花笔记 单眼皮的鱼 青耳 爱,让我们在一起 尤未觉醒,夏天的风 倾城之恋(良辰好景知几何) 让爱留在心底 不是天使,不是魔鬼 别人穿越开挂,我穿越成反派被虐出花 一个人的海市蜃楼 吹口哨的青蛙 青舂散场:挚爱郭敬明 很爱很爱你(一草) 毕业了,我们一无所有 边水岁月 两人前往北海道 霸王龙也有舂天(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