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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六二年的十一月,我好像出生在汉堡南郊的仓库街区,那里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贫民窟。不过,尽管是一个什么东西都在腐烂之中的区域,在十一月将尽的时候,还是给人一种相当净的印象。因为天气变冷,街道上的垃圾不再发出扑鼻的味了。
我不知道我的亲是怎么样的人,也不知道她的职业。但是,看到她死时的摸样,大概就可以想象她是怎么样的人了。
我亲死的时候,听说才24岁,但是她住在仓库街区边缘又小又脏的公寓里,那个公寓比丢弃垃圾的地方还要。我懂事之后,还到哪里看过好几次。不过,我没有进屋子里看,因为没有那种必要。面对房子窗户的小巷里,随时都有装満不知道是什么奇怪药罐子的木箱,或堆积如山的生锈铁屑,只要爬到那些东西的上面,就可以从窗户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了。
那是一件地板上铺着红粉瓷砖的奇怪房间,很像城市郊区便宜旅馆的厕所。
亲的肚子被剥开地死在那里。她的咽喉被吃了一个大,刀子从她左边的肚子一路切割到脸颊。
部腹的裂痕也一样,伤口从心窝直切到下部腹。像老旧chuang垫的外层帆布被切割开一样,內脏有如弹簧或棉絮般从肚子里翻出来。
某个脏被剖开,里面的“东西”被掏出来,抛在地板上。被剖开的官是子宮,chan绕着脐带,全是躺在红粉瓷砖上的“东西”就是我。当时的我处在假死状态。而代替我被进肚子里的,知道是什么东西吗?
是《圣经》。很慎重地进肚子里的是两本厚厚的《圣经》,一本英语班,一本德语版,实在太好笑了。
大概是发现得早吧,医生剪断了我上的脐带,做了紧急处理后把我放在保温箱里。虽然早产了一个月,我却因此奇迹般地活下了,也才可以如此眺望这间有如舍般的小屋二十几年。不过,我对医生或这个世界并没有感ji之情,因为我并没有拜托别人让我活下来。若真的要道谢,或许我应该谢谢杀死我亲的家伙。不知道那家伙是哪一gen神经出了问题,而把我从子宮里掏出来,让我不至于在亲的体內窒息。
感ji之情、神、教堂、祈祷等等,都是无聊的事情。我的生命gen本没意义,我只是一个垃圾;所以培养垃圾的这个世间,则是一个大垃圾场。因为我的名苑原本应该是死在冷冷的红粉瓷砖上。
我已经在柏林住了将近二十年。汉堡虽然是一无是处的城市,但是柏林有过之而无不及,gen本是一个“粪坑”般的地方。到处都可以看到勾着妆似有钱国美人的手臂,摆出得意面孔的轻佻愚蠢的人们;和自以为是好人,其实和我们没有两样的察警…想到这些,就让我作呕。
西柏林真是个奇怪的城市,车子不管往哪个方向行驶,只要开个三十分钟,就会碰到国界,所以说这里像一座岛屿,而且是像关在笼子里的小岛。这座小岛的四周是“红”的大海,必须搭乘机飞,才能离开这里。这么小的地方,苏联想要的话,就给苏联好了。
因为地方实在太窄小了,所以空气里弥漫着败腐的恶。我住在克劳兹堡的一角,像是垃圾车忘记造访的地带,一大早街头就到处可见客拉的ji3。我所知道的人当中,没有一个不嗑药。我从小就很少吃到面包牛nai,可以说是靠酒、可卡因、印度大给养大的。
还有就是摇滚乐。如果没有滚石合唱团和那些玩重金属的家伙,如今的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。或许会因为在柏林街头四处纵火而关进监牢,或被人为神有问题而強制关在神疗养院吧!可恶,活着不就是想什么就什么吗?幸好我现在可以在房间里大弹吉他,可以在街头上卖项链,可以让察警火冒三丈。条子是那些丑人的爪牙。自己也住在肮脏的地方,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,却自以为比我们尚。不过是籍着指责我们是坏分子的言论,来自我暗示自己行为正确罢了。
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仓库的三楼。因为是我哥们儿占领的地方,所以当然不用付房租。不过,明明每天什么事也没有做,这里的墙壁还是越来越脏。玻璃窗也一样,不管怎么擦拭,都像是生锈的铁板。
因为窗户开磕的情况不太好,所以雨会从窗户的feng隙渗室內。再加上仓库太大,即使是晴朗的子,yang光也照不进仓库內,使得整座仓库好像整年都是冬天,所以我经常全裹着毯子,蹲在肮脏的chuang上喝啤酒或嗑药。
这样的生活当然很不像话,可是我能怎么样呢?因为只能靠着当酒吧调酒员或服务生的工作来勉強生活下去。因此要活下去,还是马上死掉,对我来说都一样。
我手上的薄尼龙手提袋里有铁质的工具箱,里面装着沉重的铁块,因为太重了,所以尼龙手提袋好像已经撑不住,快要破掉了。
我把尼龙袋夹在腋下走在街头上。街头橱窗里秀着九月二十四星期六的字样。因为是星期六的下午,所以街上的人很多。
一个眼睑涂着蓝眼影的年轻,勾着有钱外国男人的手臂,走在我的前面。我跟在他们的后面,看他们进饭店里后,便在门厅里等着。因为我估计他们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办完事了。
果然不出所料,一个小时后人就一个人出来。大概拿到不少钱,能够痛快地享受这个周末夜了吧!看她走出饭店,往地铁的方向走去后,我也站起来跟着出了饭店。
坐在列车的座位上,我把尼龙袋放在网架上,然后站在她的前面,看着她从短短的裙子里出来的腿大。的视线从我肮脏的牛仔kuku管往上爬,最后和我四目相接。我对她眨眨眼,她在我眨眼的那一瞬间出惊吓的表情,然后很快转开脸,眼睛里同时闪现轻蔑之。
车厢里人挤人。我生气了。果然如我所料,对这个人来说,没有钱的男人就不算是男人。
电车进站,门要开了。我作势要下车,伸手拿网架上的尼龙袋,让尼龙袋掉落在的mi2你裙上。
铁在袋子里发出匡当的声音,的尖叫声随着响遍了车內。她还大声哭里出来。她的骨头大概裂开了吧?应该有一阵子不能爱做了。
我得意地下车,走到月台上。但是,一个歇斯底里人的叫骂声已经追了上来。她好像从头带尾都看到了。人抓住我的袖口。受不了!真烦!
挥出一拳,正中人右边的额头,那人立刻往后倒,头先朝地倒在从客満的电车里走出来的人群中。
当天深夜,不,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第二天的凌晨。克劳兹堡的区的巷里一个人也没有,大家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乐子了。
结束服务生的工作后,因为想早点回家,我加快脚步,朝位于仓库內的窝走去。一走进后巷,幽暗的空地那边传来了人窃笑的声音。
还想不止一个人,而是好几个。她们庒低声音笑着。当我正要从他们前面走过的时候,其中一个人看到我。
“喂,小哥。”人低声叫住我。我一停下脚步,一个胖胖的人一边拍打膝盖上的尘土,一边从暗处走出来。
“什么事?”我说。对方好像是一个ji3。
“不找个乐子吗?”
那个人果然如我所料。
“如果我有时间的话。”我说。谁想要这种肮脏的人呢?不知道她上带着什么病菌!可是,我正想走开时又被那个人叫住。
“不用钱哦!”人说。
“为什么?”我问。
“因为是一个间隙中的新人嘛!还很年轻呢!我么要教他怎么做生意,所以免费让小哥你玩一次。”人说着,便把我強拉到巷里的暗处。一看,一个人被四个ji3按住手脚,像一个大字一样躺在石头上面。那个人穿着红粉的洋装,好像想说话,可是嘴巴里被着东西,所以完全发不出声音。
“你们不喜huan这个新来的?”我问。看样子是同行之间的处罚行为,这是常有的事情。
“你很聪明嘛!玩过我们这种人吧?”胖人笑着说“好了,不要推三阻四,你就上吧!”说着便掀开躺在石头上的人的裙子,胡luan地扯下她的內ku。
“看,你的小弟弟站起来了哦!”人放声大笑。既然碰到了,就接受对方的好意吧!可是,在办事的过程中,人们不断在旁边敲锣打鼓,无聊地嘲着,让我很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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